第一回 遭逢戰亂棄離雙親
話說大宋自太祖開基,太宗嗣位。經曆七代帝王,都則偃武修文,民安國泰。至徽宗道君皇帝,專務遊樂,不理朝政人事。以致萬民嗟怨,金虜乘之而起,把花錦般世界,弄的七零八落。直至二帝蒙塵,高宗泥馬渡江,偏安一隅,天下分爲南北,方得休息。其中數十年,百姓受了多少苦楚!正是:
甲馬叢中立命,刀槍隊里爲家。
殺戮如同戲要,搶奪便是生涯。
內中單表一人,乃臨清城外富樂村居住,姓趙,名然,渾家何氏。夫妻兩口,開個糧食鋪兒。雖則粜米爲生,一應柴、炭、茶、酒、油、鹽、雜貨,無所不備,家道甚好。年過四旬,止得一女,名喚風兒。自小生得清秀,且資性聰明。七歲時,送私塾中讀書,日誦千言。十歲時,便能吟詩作賦。曾有《閨情》一絕,爲人傳誦。
詩曰:
朱簾寂寂下金鈎,香鴨沈沈冷畫樓;
移枕怕驚鴛並宿,挑燈偏惜蕊雙頭。
是年,風兒長至十四,詩詞歌賦不提,琴棋書畫皆通。況飛針走線,出人意表。此乃天生伶俐,非教習之所能也。趙然因自家無子,欲尋女婿來家靠老。止因女兒靈巧多能,難乎其配,故求親者雖多,卻都不曾許。晃幸遇了金虜猖獗,把臨清城圍困,四方勤王之師雖多,相主和議,不許厮殺,以致虜勢愈甚,打破了京城,劫遷了二帝。那時城外百姓,一個個亡魂喪膽,攜老扶幼,棄家逃命。
且說趙然,時值此際,領著渾家何氏,牽著小女風兒,同一般逃難者,背著包裹,結隊而行。急急如驚弓之鳥,惶惶如漏網之魚。擔渴擔饑擔苦勞,此行誰是家鄉,叫天叫地叫祖宗,惟願不逢鞑虜。正是:
甯爲大平犬,莫作亂離人!
常言道:“是福不是禍,是禍躲不過。”正行之間,雖未曾遇著鞑子,卻逢一隊敗殘的官兵。看見諸多逃難百姓,且皆背有包裹,遂假意呐喊道:“鞑子來也,鞑子來也!”頓時哭聲叫聲一片,慌忙亂作一團,可惡的殘兵,還沿路搶劫。
此時天色將晚,嚇的衆百姓落荒逃竄,你我不顧,苦上加苦。
卻說小女風兒,被翻軍沖突,跌了一跤,惟年幼個小,遂躺下縮成一團,尚不曾被壓著。亂軍過后,風兒爬起一瞧,已沒了爹娘的影兒。風兒膽小,不敢叫喚,遂躲于道旁古墓之中,過了一夜。
次日天明,出外看時,但見滿目風沙,死屍橫路。昨日同時避難之人,皆不知所往。風兒思念爹娘,不由得痛哭流涕。欲待尋訪,又不認得路徑,只得往南而行。
哭一步,捱一步;約莫走了二里之程。心上又苦,腹中又饑。擡頭望見土房一所,想必其內有人,欲待求乞一些湯喝。
及至向前,卻是破敗的空屋,人口俱逃難去了。風兒倚土牆而坐,哀哀哭泣。
自古道:“無巧不成話。”風兒哭泣良久,忽見一人翩然而至。揉揉淚眼,定神一看,那不是鄰人賴皮哥麽?遂心中一喜,停止哭聲,惟抽噎不住。
且說賴皮其人,本姓冼名白,年方二十歲。與鳳兒爲鄰,平昔遊手好閑,不守本份,乃慣吃白食,用白錢的主兒,故人稱“賴皮”。
賴皮亦是被官軍沖散了同夥,今日獨自而行。聽得啼哭之聲,慌忙來看。風兒自小相識,以賴皮哥相稱,如今患難之際,舉目無親,見了賴皮,猶見了親人般,遂忙拭眼淚,起身相迎。
風兒問道:“賴皮哥,可曾見我爹娘麽?”
賴皮深知風兒聰穎機敏,更是俏麗異常,貪其美色,早已心懷鬼胎,數次勾引風兒,皆被其父趙然所睹,后對風兒管教甚嚴,未遂賴皮心意,如今偶遇風兒,好不高興。遂眼神一動,計上心頭,撒謊道:“你爹與娘尋你不見,好生痛苦,如今前去了。吩咐我道:”倘或見我女兒,千萬帶了他來,送還與我。‘許我厚謝。“
風兒雖是聰明,卻正當無可奈何之際,“君子可欺以其方”,遂全然不疑,隨著賴皮便走。正是:
情知不是伴,事急且相隨。
賴皮牽著鳳兒玉手,吩咐道:“你爹娘連夜已走。若路上不能相遇,且到前進村相會。一路上同行,我權當你親妹,你權叫我親哥,不然,只道我叫留迷失女子,不當穩便。”風兒乜斜鳳眼,笑道:“親哥說了算。”
約行二里路,至一大草坪,但見:
綠草悠悠,隨風擺動,溪水涓涓,歡樂流淌,樹兒高高,頻頻點頭,小鳥低飛,喳喳直叫,長呼口氣,令人心曠神怡。
賴皮頓住,將隨身帶的干糧取出,把些與風兒道:“風妹,行程尚遠。如今我已倦矣,況此地景致迷人,莫如在此小憩片時,何如?”
第二回 冼賴皮趁機淫才女
且說賴皮叫風兒于草地上同憩,鳳兒頸兒一扭,道:“親哥說的是耶,我亦體困肚饑,歇歇當好。”
言畢,二人同坐于地,鳳兒拿與干糧來吃。賴皮則偷眼細瞧風兒,但見:
櫻桃小嘴,一張一翕,合著整齊潔白的牙齒,猶紅梅含雪,玲珑尖鼻,楚楚動人,鳳眼睜眨,甚是愛煞人也。
賴皮垂涎三尺,遂雙手捧過鳳兒臉蛋,吐過舌尖,湊將上去。風兒吞下口中物,神情慌張道:“親哥不可,這是何意?”
賴皮嘻笑道:“我已想你多時,親親何防?”
遂將舌尖含于鳳兒口中,狂咂起來,風兒頓覺周身酥癢,口中哼哼不停。
賴皮早已淫興大發,那能熬得,遂去解風兒腰帶,風兒按住,道:“這又是何意思?”
賴皮不作聲,將手移至風兒胯間,隔山取火,捏弄不止。刹時,覺手濕滑無比,低首一看,陰中淫水已流,潤濕褲檔一片。賴皮興急,又放手于陰部揉搓。
鳳兒雖年十四,春興卻已勃發,只覺陰中陣陣騷癢,遂松手任其玩弄。賴皮乘勢替風兒解去褲兒。但見:
玉股雪白細嫩,話兒高堆堆,緊揪揪,猶剛出籠的發泡的小饅頭,中間一道縫兒,水水汨汨流出,毛兒尚無。
賴皮架起金蓮,扛于肩上。脫掉褲子,研弄其牝戶。風兒陰中如蟻子闖人,麻酥酥,怪癢癢,遂探手握住賴皮那物,堅硬無比,九寸有余,粗亦二指難圍,頓覺心中害怕,便道:“親哥,我甚怕,你那家夥怎的如此粗長?”
賴皮笑道:“這你就不知曉了,愈粗愈爽利,愈長愈快活,如若不信,將他入了嘗嘗。”
言畢,將塵柄對準那妙品,一聳,正進二寸余,風兒哎喲一聲,將玉臀斜扭,塵柄脫出。賴皮急了,複入將進去,用力一頂,約進四寸許,又一聳,已被連根吃入。風兒哀聲不斷,道:“親哥,慢些,妹抵擋不了了。”遂用手頂住賴皮小腹。須臾,風兒只覺陰中微痛,又放開手,賴皮便緩緩抽送,約有九百余回,風兒漸入樂境,遂雙手著賴皮臀,往下壓。賴皮亦大抽大送,風兒曲意奉承。口中“親親心肝”直叫,下面唧唧有聲。
戰罷二千余回合,風兒一驚,似有尿意,便叫道:“親哥,我要撒尿。”
賴皮知道他丟了身子,便將陽物拔出,低首一看,臀下草地已濕大片。猩紅點點,狼籍不堪。賴皮雙膝著地,用手帕替鳳兒揩了話兒,且自個兒也揩了。
二人對面而坐。,賴皮對風兒道:“初次開苞,未免疼痛難忍,但只要緊牙忍著,便是苦盡甘來,人生之樂;莫過于此也。”
風兒道:“不想裙帶之下有如此樂趣,真爽利死了。”
賴皮也笑笑,風兒道:“親哥,你那家夥甚是厲害。親哥,男人那物,都如你這般長麽?”
賴皮道:“風妹,你有所不知,這亦不算長。”
不待賴皮再說,風兒驚奇,遂插話道:“難不成還有更長的麽?”
賴皮笑道:“自然,還有長約尺五,粗亦碗口大的,那才算大耶!”
風兒道:“這般長大,豈不入進心里去了。”言畢,二人大笑。賴皮順勢褪撣風兒上衣,那堅挺的肉峰兒頓現,渾身白嫩如雪,猶一彈即破,那奶頭周圍,尚而有絲絲圓暈,煞是可愛。
賴皮道:“風妹,生得一對好乳餅兒,快與我咂咂。”說著,即將嘴迎將上去,口含奶頭,小兒吸奶般吮將起來,咂的鳳兒渾身癢癢的,遂雙手握住陽物,挪移滑動起來。
片刻,陽物便又硬將起來,塵首如雞蛋般大小。風兒著實難耐,遂一把推倒賴皮在地,騰身于胯上,用牝戶對著塵首,著實坐將下去,只聽噗哧一聲,塵柄被連根吃掉,風兒陰內癢極、便速速打起樁來,須臾,淫水順著塵柄流下,風兒愈戰愈狠,愈狠愈戰,戰有千二三百下,方才丟了。賴皮那物,堅硬如故,鳳兒遂至溪邊,手捧些水,澆于其上,方才偃旗息鼓。
二人嬉鬧一番,方才穿衣捋發,提褲束腰,收拾妥當,便攜手前行。
行至前面村首,聞得村中人聲嘩然,雞飛狗跳,混成一片。
第三回 船夫貪色理當喪命
且說賴皮同鳳兒行至前面村首,忽聞混亂聲一片,知是靼子來了,賴皮便攔住風兒玉指,飛奔至一江邊,見江岸邊泊只船兒。遂靠進一看,沒等他們發話、船上那人便道:“客官要渡船過江麽。”
二人應道:“我們將至前村,聞里面殺聲震天,遂轉來,欲渡船過江,而后去響水村躲避。”
那人聽后,忙道:“時值兵戈滿地,二位客官快清上船。”
說著,二人來到船上;坐下,回頭再看那人,但見:
臉龐黝黑發亮,一對劍眉倒豎,兩只微紅的眼珠,嵌在那三角形眼眶里,鼻子膽而高聳,嘴唇厚而外翻胡須約有二分,全身衣著褴樓,聲音如撞洪鍾,估計三十歲左右年齡。
那人見二位看他不轉眼,遂上前一步道:“二位客官放心,我乃響水村人氏,賤名卜富,虛度二十八,靠渡人爲生。”
說畢,劃動雙槳,徐徐前行。行至江中,那人見兩人已酣然睡去。遂取出迷魂粉,往賴皮鼻上一抹。一聲噴嚏之后,賴皮便渾身癱軟,倒于船中,不醒人事。
且說鳳兒。被賴皮噴嚏聲驚醒,睜開睡眼一看,賴皮已倒于船中。不由得大叫道:“這是爲何?”
那人轉過臉來,瞟了鳳兒一眼。蹲于鳳兒身邊,挑著鳳兒下巴,淫笑道:“美人兒。我們耍耍何如?”
鳳兒見狀,立身退后幾步哭道:“大人。你饒了小女子!”
那人見鳳兒美色,那肯就此放過,跨步接過鳳兒,反剪雙手于背后,掏出那白生生的話兒。
那人忙脫去自己褲子,那物早已堅挺昂然。遂俯身上馬,對準那小穴兒猛刺。鳳兒苦苦哀求,直至嘶聲力竭。那人仍不顧鳳兒死活,只管狠扎狠抽。
鳳兒掙扎不得。只將臀部微縮,那人愈干愈狠不覺胯下已見鮮紅,約莫半個時辰,鳳兒疼痛難忍,昏死過去。
那人見狀,亦無心戀戰,少許,便泄了。但仍不罷休,伏在鳳兒腹上,挑起衣擺,含住奶頭,吮咂不停。
良久,不覺賴皮藥力已過。醒將過來。見那人正玩弄風兒,心下一狠,起身將船槳操于手中,照那人頭一棒。那人一晃,便順勢落人河中。不題。
賴皮解去繩索。扶起風兒,將衣服拭淨。替鳳兒穿起褲兒,摟于懷中,靜待醒來。
時光匆匆。不覺已是日落西山,漸近傍晚。賴皮見鳳兒仍未醒,心中著急,遂放鳳兒于艙中,急急劃槳前行。
船將泊岸,賴皮聞得哎喲一聲,回頭一看,鳳兒已醒,惟緊鎖眉頭,苦苦叫疼。賴應取來些藥粉,將水調了,塗于陰戶。
片刻,二人下得船來。賴皮扶住鳳兒道:“鳳兒。能行否?”
“稍有疼痛,尚能撐著。”言罷,二人同往響水村。
看看天色已晚,賴皮同鳳兒,亦困倦不堪。饑腸漉漉,遂尋得一飯店。要了些酒食,吃罷,便在此就宿,不題。
且說光陰冉冉,日月如梭。賴皮與鳳兒這一住,便是三四日。鳳兒傷情漸好,因尋爹娘心切,便對賴皮道:“賴皮哥,同行幾日,承你照顧,此恩此德,親妹沒齒難忘。如今已住幾日,晝夜思念爹娘,還煩勞親哥,送親妹還家,不知可否?”
賴皮微笑道:“鳳妹言重,此乃舉手之勞。不足挂齒。離走多日,念爹娘心切,亦是情理之中事,惟時下騷亂異常,人心不安。若攜你歸家,亦不一定見著爹娘。那時。豈不成孤兒,無人照管?”
說到此,鳳兒忙接過話薦幾道:“那親哥依你如何是好?
賴皮道:“我意再住幾日,待你傷情痊愈,再作打算!”
鳳兒正欲再推,賴皮又道:“依著罷,爲你好的。”
鳳兒看賴皮心誠,亦不再推卻,笑道:“恭敬不如從命,多住幾日也罷。”
轉眼間二人又住了三日。不覺身邊藏下些碎銀兩,如今已用光。現囊中羞澀,欲行前,只得把身上外蓋衣服,脫下付了店錢。
是日,賴皮便領著風兒,謝過店主;去了。不知將去何方?真的帶鳳兒歸家?
第四回 洗白爲財施計賣俏
且說那日,賴皮與風兒,謝了店主,離開響水村,向南而行。
賴皮打那走后,已身無分文,思忖道:“鳳兒已經我開苞。且又劃船者蹂躏。留在身邊已不覺鮮,莫如將他賣了,也落得個十兩八兩銀子。”想到此,不覺暗自心音:“妙計也,妙計。”
是日晌午,二人饑餓非常;行至一飯店,招呼進得屋去,雙雙緊挨坐下,要了兩碗面,賴皮三扒兩咽,草草吃畢,遂起身低聲對鳳兒道:“你且在此慢用,用罷就此等我回。”
鳳兒不知他欲干甚,遂問道:“親哥,你去何處?”
賴皮道:“前面有我一個親戚,約我如今且去會會,怎敢言而無信?我去至多半個時辰,方轉來,你且在此等我,千萬別離開。”
鳳兒允之,賴皮去也。
且說這家飯店。店主乃一高個兒漢子,仆人一名,約有十七八歲,聽鳳兒兩個說話,那二人不時媚來眼去,秋波頻傳,說話內容。二人俱悉。
待賴皮剛一步出,那仆人給店主遞了眼色,努了努嘴,店主遂心領神會,隨即來至堂中,與鳳兒對面坐定,笑道:“小姑娘好俏麗真乃小美人兒也。”說話間。將手搭于鳳兒手背,摩撫起來。
鳳兒膽小怕事,遂將手反背于背后,店主豈肯放過,手移至鳳兒胸前,隔衣揉弄起來。恐賴皮即回,乘鳳兒不備,摟起風兒,放于里屋床上,令仆人替其解掉衣褲,仆人在前,將鳳兒仰臥,后雙股夾住鳳兒頭。雙手按住鳳兒手,鳳兒叫天不應,叫地不靈,掙扎不得。
店主分開兩股,露出那話兒來。店主遂提起其腿。架于肩頭,對著牝戶。用勁一聳。尚余二寸許,複一頂,全都進人。不由分說,便是大抽大送。
鳳兒四肢無力,只得由了他,因牝戶傷方愈,經不得大抽大送,陰內實是疼痛,便央告起來:“大人,奴的小穴甚痛,你會置我于死地的。”
店主那顧這些,愈發狠干。又過了片時。鳳兒覺陰中不甚疼痛。且奇癢之極,便放開手腳,任他擺布。
少許,鳳兒愈覺歡暢,愈興勃發,止不住心肝亂叫。店主愈覺動火。更加用力抽送。約一個時辰。牡丹露滴,方才住手。
鳳兒起身穿褲,店主二人不曾阻攔,收拾好后,仍然坐于中堂,靜候賴皮。
且說這店主,下馬后,仍淫興正濃,遂扯住仆人,按至床上,令其退去褲兒。雙膝著床,白生生臀兒翹起,店主微掰雙股,將塵柄直人,二人皆風月好手,配合的大衣無縫,戰罷千余回合,方才穿衣整帶,出得里屋。
良久,賴皮回店,正欲告之于賴皮,見后跟一婦人,卻又難以啓齒。
看官,你道此婦人爲誰?原來賴皮借口外出。便徑直去了村頭金丹家。
且說金丹此人,年方三十二。乃響水村有名的煙花皇后,人稱金媽媽。自十二歲起,即淪爲妓女,直至三十二歲,方出院另立門戶,建得一樓,名曰碧玉樓,如今止有四個女子。
回文再說,金媽媽到得店中,見鳳兒生的標致,講了財禮四十兩,賴皮兌足了銀子,將風兒送至金媽媽處。
原來賴皮有智,在金媽媽前,只稱:“鳳兒是我親妹。止因多次與爹娘頂嘴。遂被逐出家門,沒法兒便將他買與人,須輕輕的教訓,他自然從順。不要性急。”
在鳳兒面前,賴皮則說:“金媽媽是我至親,權且把你寄與他家。待我訪知你爹如下落,可轉來領你。”
至此,鳳兒欣然而去。乃道:
可憐絕聰明女,墮落煙花羅網中。
金媽媽新討了鳳兒,將他渾身衣服換個新鮮,頓覺換了個人似的。衣服華麗,舉止妖燒,那四女子見了,無不評頭論足。
自那日起,金媽媽便藏鳳兒于深處,終日好茶好飯去將息他,好言好語去溫暖他。鳳兒既來之,則安之。
住了幾日,鳳兒不見賴皮回信,思量爹娘,向金媽媽道:“賴皮哥怎的不來看我?”
金媽媽道:“那個賴皮哥?”
鳳兒道:“便是引我到你家的賴皮哥。”
金媽媽道:“他不是你親兄嗎?”
鳳兒道:“他性洗。我姓趙,他是小女子的鄰居,並非親兄,只是在途中相救,他便叫我稱他親哥。”遂把臨清逃難,失散了爹娘,中途遇見了洗白,引到響水村,並洗白哄他的話。細述一遍。
金媽媽聽后,頓覺蹊跷,遂拉著鳳兒手,朱唇徽啓。
第五回 鸨母誘人奸淫愛娘
月色浸妝樓,短燭熒熒悄來收。
雨點春山愁未解,悠悠,望得伊家見始休。
鸾鳳意綢缪,惱殺多情怒未用
。畫聲殘空帳望,休休,一般離恨向西洲。
且說金媽媽聽罷,不覺有些奇怪,便扯過風兒手,微笑道:“原來恁的。你是個孤身女兒。我遂與你說了罷,那姓冼的賣你至我家,得四十兩銀子,便去了。我們是門戶人家,靠著粉頭生活。家中雖有四個養女,並沒個出色的,愛你生的齊整,把做個親女兒相待。待你長成之時,包你穿好吃好,一生受用。”
風兒聽罷,方知被騙,大哭,道:“求金媽媽救我,送我返家罷!”
金媽媽道:“既到此處,別無話說。想你也是明白人,不用我費話勞神,日后,習學彈唱,絕不難爲,要是非我所願,別怪媽媽心狠!”說話間,將皮鞭拿下,只等風兒回話。
風兒聽了,如夢方醒,更是痛哭不已。金媽媽大怒,過來欲打,一旁姐妹作好作歹,將風兒簇到一間屋內,連忙勸道:“姑娘莫要傷心,事既已如此,何必自找苦吃。”
風兒想,也是道理,遂來至金媽媽屋中。拭干淚迫:“金媽媽,小女子聽話便是。”
金媽媽笑道:“我的乖女兒,如此就好,媽媽疼然你了。”隨即,便拉過鳳兒,坐于自己懷中,百般愛撫。
自此,金媽媽將鳳兒叫做愛娘。教他吹彈歌舞,無不盡善。長至十五歲,嬌豔非常,在臨清城中,其芳名便大噪起來,如此富豪公子,慕其容貌。都備著厚禮求見。亦有愛清標的,聞得他寫作俱高。求詩求字的;日不離門。弄的天大的名聲出來。便叫他花月娘子。
衆姐妹編出詞兒,單道那花月娘子的好處:
小娘中,誰似得趙風兒的標致?又會寫,又會畫,又會做詩,吹彈歌舞皆能事。常把西湖比西子,就是西子比他還不如!那個有福的湯著他身兒,也情願一個死。
金媽媽聽得這風聲,怕壞了門面,來勸女兒接客。愛娘執意不肯,說道:“當初只叫我習學彈唱,怎的叫我接客?況要我會客時。除非見了親生爹娘。他肯做主時,方才使得。”
聽罷此言,金媽媽心里雖惱他,卻又舍不得難爲他,真的沒個好法兒。
過了兩天,碧玉樓來了個富貴人家,姓王名綸。年將二十三歲,本村有名員外。見到愛娘竟然垂誕三尺,便對金媽媽道:“何時買來的這等絕色女子,好不俊秀。”
金媽媽笑笑,道:“王員外有所不知,這女子乃富樂村一良家女子,年方十四,生的標致。”
王員外道:“怎生得買到手的?”
金媽媽遂請王員外人內,低聲細語,道其詳情。並他不肯接客說與王員外,且叫王員外替著想個法兒。
王員外道:“此事不難,我如今出百兩銀子,來梳弄愛娘。”
金媽媽沈思片刻,便道:“那你將怎的梳弄?”
王員外笑道:“后日爲八月十五日,乃中秋佳節,衆人皆在這晚吃餅,賞月。若請他出來,借吃月餅賞月之機,讓我計得逞”
金媽媽聽到此,亦明白幾分,遂會意的點了點頭道:“實屬妙計,實屬妙計,就如此罷了。”
言畢,金媽媽捧來酒,二人對飲起來,說的如此投機,笑的這般快活。飲罷酒,二人微醉,乘著酒興,王員外摟過金媽媽,在額上親了幾口,便回去了。
過了一日。八月十五日不覺來到,捱到傍晚時分,王員外如期至碧玉樓,跟著三個隨從。
金媽媽見了,煞是高興,思忖道:“若這計成功,愛娘定會回心轉意,順從我意。到時,憑借愛娘美色;兼精詩詞歌賦,通吹拉彈棋,我這金媽媽就發混財了。”遂領王員外爾等進得內室,上得樓去。
金媽媽請四人坐下,遂取過酒來,端了二碟熟豆,下著酒吃,談笑間,王員外見天色已晚,擡頭望天空。一輪皎月當空,便對金媽媽道:“如今可吩咐愛娘相會。”
金媽媽叫出愛娘,只說悶得心煩,外出逛逛;行至接口,見王員外四人飲酒作樂,忙上前道:“今晚月色甚好。我們同去賞月,何如?”
王員外四人,已是會意中人,即起身同來至樓側小壩,皆圍坐于桌旁。三個幫閑,理當效力,猜拳行令,做好做謙,將愛娘灌的爛醉如泥。
幫閑遂扶愛娘至樓上,放倒于床,不省人事。金媽媽親手服侍,剝的他精赤條條,又將雙股微分,令王員外俯身,與愛娘做那呂字。王員外雙肘著床,撚住塵柄,對準愛浪花心,正欲緩緩前行,不想金媽媽雙手按臀,用力直往上一推,塵柄順勢被連根吃掉,只聞愛娘大叫一聲。
第六回 黃阿媽規勸靓愛侄
詩曰:
玉帳重重鎖去身,朝來依舊踏風塵;
曾經北里空凝睇,可有東施敢效颦。
修行舞姻梁苑曉,梨花如雪杜陵春;
阿候年少方嬌豔;畫出新妝故惱人。
且說金媽媽這一推塵柄全人,扎的愛娘陰戶灼痛,大呼一聲,便自醒來。醉眼朦隴,瞧見王員外躺于身上;身子不停搖晃,且金媽媽正在后面,雙手著王員外臀,使勁下壓前推。弄的愛娘欲哭無聲,只覺那小穴兒甚疼,猶如撕裂般,頓時渾身體酥骨軟,使出氣力掙扎不能。
王員外見愛娘無力反抗,遂將塵柄抽送,大肆出入。愛娘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,遂順人心願,任其踐踏,緊閉雙眼,緊咬香舌,極力忍受。
王員外興濃,抽動更狠,次次直搗花房,著實頂那花心,約有千余下,弄的愛娘昏死過去。王員外亦無心再戰,抽身坐于床沿,那物仍硬若當初,一上一下,把個床沿敲的咚咚直響。
金媽媽見了,更覺淫興難熬,遂脫去褲子,將王員外按于床上,騎于胯上,瞄著塵首。猛的坐將下去,聞得噗噗一聲,直入那宮底,惟陰中干燥異常,樁樁皆甚費力,金媽媽遂取過滑油,塗抹于塵柄之上,感覺用潤多了。金媽媽雖年三十出頭。騷勁不減當年,一口氣連樁千百回,身子一驚,方才丟了。王員外抽身,呷了一口冷茶,與之對丟。
二人捧著衣褲,去金媽媽房中歇了。
五鼓時,愛娘酒醒,已知鸨兒用計,踐踏了身子,意即留人接客,勢在必行。自憐紅顔薄命,屢遭強橫,起來小解,穿了衣物,自向床邊一個斑竹榻上,朝著里壁睡了,暗暗垂淚。
此時,王員外又走來親近。被他劈頭劈臉抓了幾個血痕。王員外兀目無趣,推到天明,對金媽媽道:“我去也。”金媽媽要留他時,已自出門去了。
再說這碧玉樓有個規矩:從來梳弄的子弟,早起時,媽兒進房賀喜,行戶中都來稱慶,還要吃幾日喜酒。那子弟多則住一二月,最少也住半月、二十日。只有王員外清早出門,是從來未有之事。
金媽媽連叫詫異,披衣起身上樓,只見愛娘臥于榻上,淚流滿面。金媽媽哄他上行,連數許多不是。
愛娘不語,金媽媽下得樓去。愛娘哭了整日,茶不思,飯不想。從此托病。不肯下樓,連客也不肯會面了。
金媽媽見狀,心下焦燥,欲待把他淩虐,又恐他烈性不從,反冷了他心腸,欲待由他,買將過來,本要他賺錢,若不留人接客,養到一百歲也沒用。
躊躇數日,無計可施。
黃阿媽道:“老身是個女隨何,雌陸賈,說的羅漢思情,嫦娥想嫁。這事都包在老身身上。”
金媽媽道:“若得如此,做姐姐的情願與你磕頭,你多吃杯茶去,省得說話口干。”
黃阿媽道:“老身天生這副海口,便說到明日,還不口干。”
言罷,轉至后樓,只見樓門緊閉。黃阿媽輕叩,叫聲:“侄女!”愛娘聽得是黃阿媽聲音,便來開門。
兩下相識,黃阿媽靠桌朝下而坐,愛娘旁坐相陪。黃阿媽見桌上一幅細絹,才畫得個美人的臉兒,未曾著色。黃阿媽道:“畫的好,真是巧手!金阿姐不知怎生造化,偏遇著你這伶俐女兒。又好人物,又好技藝,就是堆上幾千兩黃金,可尋出個對兒麽?”
愛娘道:“黃阿媽,休得見笑!今日甚風吹得姨媽到來?”
黃阿媽道:“老身時常要來看你。只爲家務在身,不得空閑。聞得你恭喜梳弄了。今偷空而來,特與金阿姐叫喜。”
愛娘聽梳弄二字,滿臉通紅,低頭不語。
黃阿媽便把椅兒板上一步,將愛娘的手兒牽著,叫聲:“我兒,做小的娘,不是個軟殼雞蛋,怎的這般嫩的緊?似你恁的怕羞,如何賺得大主銀子?”
愛娘道:“我要銀子做甚?”
黃阿媽道:“我兒,你便不要銀子,做娘的,看得你長成大人,豈不要出本?自古以‘靠山吃山,靠水吃水。’金阿姐家有幾個粉頭,那個過得上你的腳跟來?一園瓜,只看得你是瓜種。金阿媽待你也不比其他。你是聰明伶俐之人,識的輕重。聞的你自梳弄后,一個客亦不肯相接。是何意兒?都象你的意時,一家人口,似蠶一般,那個把桑葉喂他?做娘的擡舉你一分,你亦要與他爭口氣兒,莫要反討衆丫頭們批點。”
第七回 嬌嬌娘子墜入風塵
詩曰:
從此風流別有名,情隨看浪去難平;
遙知小閣還斜照,更倚朱欄待月明。
且說黃阿媽規勸愛娘,爭口氣兒,莫要反倒討衆丫頭們批點。愛娘聽罷,道:“由他批點,怕怎的?”
黃阿媽道:“阿呀!批點是個小事,你可曉得門戶中的行徑麽?”
愛娘道:“行徑便怎的?”
黃阿媽道:“我們門戶人家,吃著女兒,穿著女兒,僥幸討得一個象樣的,分明是大戶人家置了一所良田美産。年紀幼小時,巴不得風吹的人。到得梳弄過后,便是田産成熟,日日指望花利到手受用。前門迎新,后門送舊。張郎送米,李郎送柴。往來熱鬧,乃出名的姊妹行家。”
愛娘道:“如此羞怯之事,我不做。”
黃阿媽笑道:“不做這樣事,可由得你的?一家之中,有媽媽做主。做小娘的,若不依他,動辄一頓皮鞭,打的你不生不死。那時,不怕你不依從。金阿姐一向不難爲你,只可惜你聰明標致,自小嬌養的,要惜你廉恥,存你臉面。方才訴許多話于我,告你不識好歹,放著鵝毛不知輕,頂著磨子不知重,心下好生不悅。教老身來勸,若執意不從,惹他性起,一時翻過臉來,罵一頓,打一頓,你待走上天去!凡事只恐開頭。若打破了頭時,朝一頓,暮一頓,那時熬這些痛苦不過,只得接客,卻不把千金身價弄的低微了;還要被姊妹中笑話!依我說,吊桶已自落他井,掙不起了。莫如千歡萬喜,倒在娘的懷里,落得個自己快活。”
愛娘道:“奴是好人家兒女,誤落風塵。倘得黃阿媽主張從良,勝造七級浮屠。若要我倚門獻策,送舊迎新,甯甘一死,決不情願。”
黃阿媽說:“我兒,從良是個有志氣的事,怎的說道不該?只是從良亦有幾等不同。”
愛娘道:“從良有甚不同之處?”
黃阿媽道:“有個真從良,有個假從良,有個苦從良,有個樂從良,有個趁好的從良,有個沒奈何的從良;有個了從良,有個不了從良。”接著道:“我兒耐心聽我分說。”不題。
愛娘道:“如今奴家要從良,怎生的好?”
黃阿媽道:“我兒,老身教你個萬全之策。”
愛娘道:“若蒙教導,死不忘恩。”
黃阿媽道:“從良一事,入門爲淨。況身子已被弄過,即便今夜嫁人,叫不得個黃花女兒。千錯萬錯,不該落于此地。這乃命中所定。做娘的費煞心機,若不幫他幾年,賺到千把銀子,怎生得放你出門?還有一件:你便要從良,也須揀個好主兒。如此臭嘴臭臉,豈跟他不成?如今你不曾接客,曉得那個該從那個不該從?”黃阿媽呷了口茶,繼續道:“若你執意不肯,做娘的沒奈何,尋個肯出錢的主兒,賣你去做妾,這亦叫從良。那主人若是年老貌醜,你卻不肮髒了一世!依著老身愚見,還是俯從人願,憑著做娘的接客。似你恁般才貌,等閑的料也不敢相扳。無非是王孫公子,貴客豪門,也不辱沒了你。一來風花雪月,趁著年少受用,二來作成媽兒起個家事,三來自己亦積攢些私房,免得日后求人。過了十年五載,遇個知心著意的,說得來,話得著。那時,老身與你做媒,好模好樣的嫁去,做娘的亦放你得下。可不兩得其便?”
愛娘聽說,笑而不語。黃阿媽知其心動,便道:“老身句句是好話。你依著老身的話時,后來還當感激我哩!”說罷,起身。
打那時起,愛娘思之有理。后來,有客求見,欣然相接。覆帳之后賓客如市,挨三頂五,不得空閑,因此芳名大噪,身價倍增。漸知佳趣,便揀那貌好的留了起來。后來淫興難過,遇有要好之人,索興白天也要弄上幾回。
時值盂夏,雜花生樹,柳綠桃紅。愛娘想那萬佛岩是個名勝所在,要去遊玩。便同姊妹月娘雇了轎子,直擡至玉宵岩上,上面有一古寺,二人暫時歇了。愛娘各處遊玩一番,漸覺口渴身乏。但到寺中隨喜大殿下,燒香已畢,去那廊下吃茶。
第八回 寺廟遊玩遇風流郎
詩曰:
好女偏多媚,晨夕心如醉,
戲水鴛鴦,穿花蚊蝶,盡情酣恣。
話說愛娘正在廊下吃茶,合該有事,恰遇一個風流少年,當下不夠眉來眼去。
這少年姓李名自翰,年紀不過二十三歲,面龐俊俏,性格風流。這日在臨清城中,也來寺中燒香。
自翰自從一見,但如勾魂攝魄一般。當下二人欲火上炎,丟了個眼色,雙雙潛至僻靜之處,摟做一團,恨相見太晚。一個貪他富貴,一個愛他容貌。說不盡山盟海誓,便納做小妾了。二人還那有心思再吃茶?急急下山,奔回李府。
是夜,二人早早睡去。來到書房,自翰又把酒擺上,兩人就坐于床上,對酌,自翰飲了數杯,禁不住春心蕩漾,便摟住愛娘親嘴,與愛娘松扣解衣褪褲,兩情正濃,把愛娘通身摸遍。但見:
肌理膩潔撫爲理,手規前后方,刻玉築脂腦,乳菽發臍,容半寸許,私處憤起,溝似一粒許,采爲展兩股,陰井渥,丹火齊,欲吐旋起,雙足風頭半鈎,蘭香徐噴,真天上嫦娥,讵人間仕女。
自翰摸了一會,便挺起了陽物,自翰坐于床沿,連忙把那鼻孔向著玉體亂嗅,只覺氣味如蘭,芳香撲鼻。原來愛娘佳性好潔,常以香湯洗灌。臨睡時,又將香囊夾于被窩。所以木質既系勞潔,理會加蘭麝薰透,自然香氣襲人。自翰緊待多時,便雙手摩弄陰戶,連聲喚道:“妙物!妙物!”
遂將舌頭放進,周圍吟了多時,舔的愛娘酥麻酸癢,實難忍受,便道:“心肝,只顧舔,人家里面癢死了,快將那物扎進去罷,雙雙落個快活。”
自翰聽罷,忙掇起小小金蓮兒,搭于肩上,用塵柄對著牝戶,往里一送。隨即便抽送起來,愛娘不解瘾,令自翰極力抽送,搗的那花心欲碎,酸癢難熬,亂顛扎湊,口不停聲,叫出許多心肝達達。
自翰見愛娘淫興太甚,要博他的歡喜,遂取出一粒久戰丹藥,納于其口,再取春丹一粒,送入陰戶。
少頃,愛娘陰中騷癢,猶熱鍋螞蟻鑽爬,頓覺陰戶緊縮,留下細小的通道。自翰那物,亦倏地又粗又長,直掘掘堅硬如鐵,複將塵柄扎入,恰像鳅行泥淖,又如豬吃槽水之聲,往來沖突,一連又有二千余抽,愛娘爽快已極,口中叫喚漸漸聲低。四肢漸漸酥軟,星眸緊閉,云髻蓬松,直挺挺不能掀起湊合。憑著自翰深抽淺送,一連又搗了五百之外。愛娘晃若夢中驚醒,嬌聲叫道:“奴已死去還魂,公何貪戀未足?”
自翰捧過雙頰,連連親嘴道:“深感娘子保護性命,敢不盡力奉承。”遂又一抽急一抽,深深射人。愛娘已香汗如珠,連丟數次,不能狂蕩如初矣。二人揩了話兒,並頭而睡。
從此,愛娘便納做小妾了。
時光匆匆,一晃又過了半月。愛娘渾迹煙花亦成習慣,每夜定有驢一般的物事伏侍他。
如今,嫁李白翰卻是能看不能吃,呆了半月,只覺沒趣,便不耐煩起來。
是日,李白翰出門拜客,愛娘覺得憋悶,便想外出透氣,遂信步走至花園,只見荷池內一個人牽一匹白馬,正在洗刷。那馬乃李白翰心愛之物。那人便是馬童劉厚,爲人聰明伶俐,臉亦標致,身體雄壯,粉團似的。臉脂油樣的胳膊,日光之下,映出紗褲里驢一般的陽物。
愛娘一見,那里還能自持。言語之間,逗得他心,免不得風言風語打動于他。那馬夫好不知趣,亦用些淫詞穢語撩拔于他。
愛娘一看那馬,胯下那陽物拖的老長,遂用手摸那陽物,說道:“這個東西可真不小,可惜人的曾無如此之大,甚是遺憾!”
馬夫劉厚一聽,那還能熬得。遂笑道:“爲甚沒有,且請來看。”說著,已將那物掏出,摸上前來。
愛娘一見,如獲至寶,急忙迎上一步,摟住道:“親親,愛煞我也。”二人遂傍著來到幽僻處,在一草坪坐下。
愛娘知遇著對頭,坐下即匆匆脫去褲子,劉厚挺槍,翻身上馬,將陽物對著妙處,直一聳,進入五寸有余,再一用力,徹頭徹尾連根沒人,隨即便大抽大送,才至五十余抽,劉厚覺身子一軟,陽物內如水槍般,一泄如注,蔫了。
劉厚將陽物拔出。此時愛娘尚未盡興,翻身坐將起來,道:“不想也是中看不中用,剛扎過去就泄。”
劉厚道:“別急,先前我太猴急了,待我把他弄硬,重與交戰。”
愛娘興起,便道:“我來也!”說著,用手撚了撚陽物,複用力挪移十數下,陽物便又硬將起來。
愛娘急了,一把推倒劉厚,令其仰臥于草地,隨即騰身胯上,將那陽物套進,用力亂樁,狠命一套,左右搖擺,只顧解瘾,豈顧搗壞了花心,干到興頭,愛娘不住親親心肝亂叫,陰內淫水般股,順物而下,合著香土,猶面團般塗于劉厚臀上。
戰罷二千余回,二人威風不減。愛娘邊用力打樁,邊捧著劉厚雙頰,親嘴攪舌。少許,愛娘起身,雙手著于膝上,雙股微微叉開,令劉厚將塵柄直人,又是一陣狠抽大送,弄的愛娘體顫頭搖,叫絕不止,遂柳腰玉臀,款款擺動,不時前伸后縮,有意迎合劉厚。
約又戰八百余回,二人方才對泄。用手帕將話兒淨了,穿好褲兒,起身回家。
從此無人之時,二人便自歡會。丫環仆婦得了他的銀錢,那個管他閑事。到后來,愈弄膽子愈大,竟生出一場禍事來。
第九回 愛娘體殘任人擺布
詩曰:
淫女從來不戀夫,但知技蝶覓歡娛;
棄捐中道渾閑事,問情場結局無。
且說愛娘這日夜,雖與李自翰同床共枕,因其陽物細小,不能令己暢快,亦無心與之交歡。李自翰亦因日日自朋友家回,身子有些困,便也早早地進人夢境。
一日,半夜時分,李自朝忽然驚醒,急喚愛娘時已然不見,卻聞得隔壁屋內有云雨之聲。急忙下地來看時,借著月光看個正著,卻是馬夫劉厚將愛娘按在醉翁椅上,大弄之下,頓時氣破肝膽,一聲斷喝。闖將進去。馬夫見狀,急忙奪路而逃。愛娘這時,只好跪在地上,苦苦哀求。
李自翰亦不發怒,當下將他剝了個淨光,赤著身子,趕出家門。月夜里,愛娘猶沒頭蒼蠅,到處瞎碰。
摸了半個時辰,行至一廟宇,並無僧,當下便光著身子,來到廟里。尋思無路,正在啼哭。不想驚動二人,原來這廟里住著兩個乞丐,一大一小。這夜正在熟睡,猛聽的哭聲,驚醒,睜眼看時。卻是個裸身女子,使過來勸解。問明備悉。
愛娘不便實說,只道姓,不道名,說被大婦不容。昏夜之間趕了出來。那知那大乞丐已心懷鬼胎。趁愛娘不留神。直一個虎撲。將愛娘仰面壓在地上。隨即用身壓住。
只見那大乞丐忙脫去褲子,握住陽物,便往小穴里進去。那小乞丐則雙手摩撫其身,口含奶頭,咂將起來。愛娘極爲不願,然而身不由己。只得由了他們,且落得一陣快活罷了。
弄了會兒。那小乞丐已然不得了。在旁邊將陽物揉搓起來,雖不足六寸長,卻也堅硬無比。見大乞丐干得正興,便一把將他扯將下來,順勢騎于愛娘胯上,將那稚嫩的小東西入進去,便是一陣大抽大送。二人輪番快活,愛娘亦不反抗,任其擺布。
事畢,那大乞丐對愛娘道:“我們皆爲乞丐,無力養活你。如今有一個富戶公子。姓張名仁,距此僅有二里路,今來臨清城中,特意選買美女。明天你充作我妻室,我引公子來看,想你這樣美貌,不怕他不要。如此這般。我可以得些財物,你亦有了棲身之地,卻不是兩好麽?”
愛娘思忖道:“卻也是一妙法,終不成光著身子,作何打算。”遂應允了。
片刻,天明,那大花子吩咐,小花子就地看著愛娘,徑直去了客店中,尋得張公于,說知情由;道其來意,使一同至廟中相看。
愛娘精赤著身子,好不羞愧。公子見他雪藕一般肌膚,云鬓蓬松,更顯的花容月貌,霧鬓風務。當下與乞丐講好;三十兩銀子,當下兩清。
公子先著人買來衣物,與愛娘穿上。到了夜晚,關上房門,愛娘故作羞澀,低頭不語。公子過去樓住,抱人懷中。嘴對嘴兒,親了數十口。
公子替愛娘卸去衣褲,露出羊脂玉般身子。逐褪去自己衣褲,那物已硬,公子沖著愛娘道:“心肝兒,你看可好?”愛娘一見,頓時心花怒放,那顧說話。公子一把摟將過來,將那物在陰戶來回研擦。似一根鐵杵般。當下抱過愛娘。將其玉腿兒,扛在肩膀以上,對準那小穴,只一下,連根撞了進去。公子淫興正濃,隨即狂抽猛刺。
愛娘雖經大敵,亦經不住如此狠干,便央告道:“吾的心肝,且慢,奴陰戶好生疼痛。”公子那管,著實抽送,二人大弄了一回,愛娘漸入佳境,浪勁亦上來,爹娘亂叫,摟住公子使勁顛掀。公子大抽大送。弄的愛娘昏了三五回,體力已是不支。無奈公子素有采戰之術,如今樂意。便使了出來。直操到東方大亮,方才住手。二人歇息了會兒。起來梳洗完畢,便回臨清城中。
回文單說張公子家,家居臨清縣城。本是有名富戶,因父母雙亡,尚未娶妻。只有一個妹子,年方十五歲,名喚粉月。生的眉彎春山,目泓秋水。膚凝膩脂,臉暈朝霞。
家中還有一人,那便是公子表弟,姓何名浩,家居濟南,亦是有名人家。父母因故死亡,留何浩孤身一人,鼓來與公子同住,家中留有仆人照看。
何浩年方十六歲,長的細皮嫩肉,一雙媚眼,兩暈梨渦,行動風流,身材婀娜。未及談話,腼腆動人,一般不知就里的,都道他是女扮男裝。
是日到此,張公子不在,當下有人回報內宅,粉月知是表兄前來,忙請人相見,亦是因緣前定,便勾出風流韻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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